这一生欠下的情债,总是要去还的

生活
有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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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也许有点苦,但我们可以加点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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– 加点糖 –
前段时间看到我喜欢?的一个女孩:莫莉姑娘更新的一篇文章:《父亲过世的第878天,我还清了所有捐款》
那天是她父亲过世第878天,那天也是她24岁的生日。
2017年她父亲查出结肠癌晚期,她当时大三刚开学,身上并没有什么钱,家里有积蓄也全部用光了,她妈妈实在没办法了,问她怎么众筹,希望多筹一点钱就多一点救父亲的希望。
那时有300多个人都是通过微信转账给她,捐款最多是四千,最少是一块钱,莫莉姑娘全部备注了,并且承诺以后工作了会还,终于在今年,她24岁生日全部还清。
莫莉姑娘说:“这几年我都很少提起父亲过世和捐款的事情,我也不想卖惨博得同情,我觉得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,每个人都在努力的生活,不仅仅是我过得辛苦。”
有一个她从未见过面的人,莫莉姑娘还钱给他时,这个人说:“我原本这一天过得很颓废,你的还款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希望,觉得人间值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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– 加点糖 –
关注莫莉姑娘两年了,她的文字,她的故事,有种让人心疼的坚强和倔强,喜欢的人,因为她身上有着自己的影子。
看到她这篇文章,想到高考那年母亲的去世。
马尔克斯在《百年孤独》写到一句话,第一次读时,直戳心窝。父母健在的话,你与死亡之间有一层垫子,当父母离开以后,你就直接坐在死亡上面了。
我是半个屁股坐在死亡上面的人,所以内心才会时常不安。
前几日一位友人提及她面对父母离世不同的心境,因为母亲得病,一年之后,母亲离世,对于母亲的死亡,她用了一年时间来接受这必将到来的结果,所以母亲离去时,虽悲痛,可是她依然有勇气面对生活。
可是后来父亲的离世,突然到她没有一点准备,父亲就消失在她的世界,她用了一年多的时间,才从这种死亡的未知和悲痛中走出来。
友人提及关于死亡的感受时,仿佛一记重击,打到我心底深处,我终于明白那些年,走不出来的关于死亡的恐惧。

– 加点糖 –
那年在学校得知母亲患癌症的消息,我趴在桌子上痛哭,班上的同学过来抱着我,那个月假回家陪伴生病的母亲,那是第一次给母亲吹头,刚吹干,母亲又痛出汗,把头发打湿,感觉母亲被病痛折磨,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无助。
我永远记得那天握着母亲的手,她一点点从我手里滑落,不止是身体,是整个灵魂。
母亲生病时第一次目送我去上学的背影,也是生命的最后一次。
那在学校爸爸打电话说:“琴儿,你妈妈应该活不了几日了,你赶紧回来陪她走完生命最后的日子吧。”
挂完电话我哭着去给班主任邵老师请假,刚开始邵老师不同意,说过几天就放假了,马上就要高考了。我大哭说再过几日,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的妈妈了。
邵老师也流泪了,说起他年少时母亲也因为癌症离世,他留有遗憾,不想我再有遗憾,便准许我请假。
那时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,去办公室给数学老师胡老师请假,他问我请假原因,我低头小声说完,就忍不住落泪了。胡老师立马送兜里摸出200元,塞进我手里,说拿回去给你母亲买些水果。
这200元的恩情,我一直还没寻得机会还,高考毕业后,再也没有见过胡老师,这沉甸甸的爱,一直在我心底,想着终将一日是要亲自去还的。
那晚凌晨母亲轻轻地走了,班里的同学知道后,放假立马赶来我家,那一天母亲已经出殡,他们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来到我家,默默陪了我一整天,只为了让我明白:我不是一个人在承受,少了一个人爱我,但还有很多人爱着我。
那些曾在最黑暗的时光陪伴过我的人,大学后我们忙于各自的学业,毕业后忙于各自的工作,我们再也没有因为陪伴某个人,聚在一起过。
我的第一部手机是母亲送的洛基亚的按键手机,母亲走的那晚,那部手机收到上百条关心的短信,这些年换了几部手机,这部手机一直留在身边,仿佛曾经的那些情谊一直在陪着我的。
当初他们的这份情,我寻不到机会还回去。只有以另外的方式,把这份情传递下去。

– 加点糖 –
2020眨眼间就溜到了尾巴,11月是2020年最艰难的一月,难到一滴眼泪都掉不下。
木心曾说:“不知原谅什么,诚觉世事尽可原谅。”
不知感恩什么,诚觉世间一切都带着爱。
今日这座城市降温了,想念我爱的人,爱我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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